走出考场、走出教学楼，一直到上了Vet等到外面的车，宗瑜一直是一副挺直腰身、走路带风的“行走的模特画报”。坐进后座，他才倚靠在窗上，轻轻闭了闭眼睛。
药物损伤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，戎初把一切看在眼里，心情复杂。
Vet亲自开的车，商量道：“继续回去住院吧。”
宗瑜反问：“消息暴露的差不多了吧？医院外蹲了多少记者，公司准备雇多少安保人员？”
也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，宗瑜问句的语调异常柔软，听着跟撒娇似的，Vet下意识地顺着他问：“那你想怎么办？”
戎初：“......”她发现了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对宗瑜带着奇奇怪怪的滤镜，只有她觉得刚才面对庄舒羽时，那种周身散发着凛冽、漠然的气场的宗瑜，才最贴近真实的他。
然后就听宗瑜问：“我自己找地方住，安保费用可以给我折现吗？”
Vet：“......”
戎初：“......”
Vet在后视镜里用余光看了看宗瑜，又看了看戎初，心说这个掉钱眼儿里的宗瑜肯定不是真正的他。
戎初一秒get他的意思，用眼神传达：跟我也没关系！
车厢里陷入沉默，宗瑜靠在车窗上，一副病恹恹的模样，微垂的眼眸看着多了几分落寞和迷茫，他轻声说：“Vet，路过便利店的话，给我买点吃的吧。”
“饿了？”Vet减速注意路边的商铺，说：“是啊，早上你没吃多少东西。”
早上参加测试之前，宗瑜叫了两份病号餐，给戎初吃为主，他自己浑身不舒服，看着带油星的东西就反胃，根本没吃几口。
“便利店的东西没什么营养。”Vet靠边停车，问：“你确定不回医院？”
宗瑜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神色倦怠：“送我回酒店吧。”
Vet拿出手机，商量道：“我叫客房服务给你煲个汤吧，我记得在菜单上看到过排骨汤老鸭汤什么的。”
人的联想能力总是非常丰富，原本鲜美的食物在宗瑜此刻的脑海中并没有那么美好，神经在本能地排斥这种油腻腻的食物，宗瑜觉得胃里翻江倒海，轻轻皱起眉头。
戎初左思右想，看不得宗瑜难受的样子，于是提议道：“我给你做吧，外面的吃的没那么清淡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