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子越喝药喝了两天,身体终于大好,在这期间,都没有人再骚扰过他。

    虽不得自由,但能这般安生待着,比起之前的糟心事,已然是让人享受的平静。

    甘子越甚至还让房间里的那块‘木头桩子’给他要了几本书回来。

    甘子越希望这样仿佛被人给忘记了的日子能再长点儿。

    不,其实,甘子越没被人给忘记,被甘子越给绑着睡了一宿的柳随就惦记着,至于是惦记着报复还是掺杂有别的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当时,柳随从南风馆平兰楼回家休整了一天,继而又听说着赵岩比他还惨,幸灾乐祸气消了些许,但还是生气的,

    而气来气去,他就又摸去平兰楼了,不见到人他总咬牙切齿念着,这气不能彻底消下去。

    但再去就见不到人了,不止是他,其他同他一样想排队看看追男人把自己追到南风馆里的纨绔,也都没一个再见过甘子越的。

    又过了好几日都如此,柳随从刚开始的憋着气要找回场子的咬牙切齿,再到后来的忐忑,其中竟还掺杂着一丝担忧。

    甘子越被修理成了什么样?别是被修理得死掉了吧?

    南风馆的二老板,也就是平日里的管事,嘴角抽了一下,含笑道:“柳少爷放心,甘公子绝对没死,他好好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放心?哈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又不是在关心他。”

    陈管事笑而不语,这天天来天天问的,他在最开始也当这位爷是要收拾那位的,可后来就觉悟了,不是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陈管事挺遗憾,别管这位小爷是个什么心思,就冲他这天天来的劲头,若让甘子越出来接客,光从这位小爷的手中就能挣到不少银子。

    那位甘公子每天吃喝不都要银子吗?这光花不挣,让铁公鸡属性的陈管事心里面难受。

    可惜,那位甘公子情况特殊,是主子亲自张了口的。

    而除了柳随,其实也没过太久,甘子越也才看到第三本书而已,萧元扬又想起了他。

    早晨的阳光还没变得刺眼,甘子越当时坐在窗边,一阵微风吹动了书页,他正抬手去按住。

    白皙的手指在微黄的书页上光泽如新玉,而这人垂眼的安静专注脸颊,也在清晨的阳光下有一种干净到净透之感。